墨墨恰布丁

佐助&忘羡
我喜欢的东西都有毒 深陷其中❤
我只是想坚持下去而已

〖鼬佐〗My dear brother

◆警匪paro(其实是xjb乱写 写的时候没有大纲有bug的地方大家忽略)

◆ooc肯定会有

◆鼬佐年龄差依旧五岁 卡卡西这一辈的和鼬佐年龄差有改动

◆七夕贺文(第一次写鼬佐的短篇,大家将就着看,能娱乐到你们当然最好啦)

◆有原创人物 但是绝对不影响剧情 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感情线 就是鼬佐1v1

1

万里晴空的早晨,宫本花城站在了火之国警视厅大楼下,他仰望着这座宏伟高大的建筑,外侧的黑色玻璃装饰在清晨的微光照射下闪着炫目的光,让这栋肃穆的大楼减少了几分压迫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第一天正式工作让他有点紧张,不过这种情绪很快被他压了下去,警校出身让他培养了良好的心理素质。

他又浅浅地呼了口气,迈步走进这栋大楼。

穿过玻璃门,一楼的大厅此时还没有太多人,现在时间还早,七点三十分,离上班打卡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他站在电梯门口静静等待着,大概等了三十秒左右,电梯下到了一楼,他走了进去,这时候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就在电梯门快要关闭的时候,一条结实的手臂出现在他眼前挡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随后一个身着浅蓝色警服的金发青年走了进来。

对方那张扬的一头金发让他不得不多看这人几眼,碧蓝色的眼睛,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裸露在外的富有力量的手臂,和脸上几道奇特的胎记走到哪里应该都会赚足别人的眼球。

这位青年看到他之后毫无心机地笑了笑,颇有些阳光的味道。

宫本也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金发青年在电梯门关闭之后伸手想要按下楼层,突然发现最上面10这个数字已经亮了,又放下手缩了回来插在裤子口袋里。

一阵沉默之后,金发青年开了口“小哥,你也是重案组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宫本愣了愣,回道“我是今天第一天来报道的”

“诶?”金发青年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小樱说的那个新人啊”

“大概”宫本不确定地说。

“哈,不用怀疑,肯定就是你了,重案组今年只招收了一个新人”金发青年咧开嘴笑了笑,又说道“我是漩涡鸣人,重案组第七分队的队员,也是重案组颜值最高的男人,组里追我的女孩子可是能从我的办公室排到电梯口的”

其实后面那两句不要也没关系的吧,宫本内心吐槽。

“呃”宫本汗了汗“你好,我是宫本花城,毕业于火舞警校”

“宫本花城?和你的外表差距很大的名字啊”鸣人似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宫本无奈的撇撇嘴,这能怪他吗,父母给他取了这样一个美貌度极高的名字,却给了他一张普通人的脸。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不要在意这些啦,既然是新同事,当然欢迎你,以后一起好好相处吧”鸣人又咧开嘴笑起来。

宫本也腼腆地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电梯发出“叮”的响声,十楼到了。

鸣人带着宫本出了电梯,这时候重案组的成员们已经陆陆续续抵达办公室了,每个人都穿着整洁的警服忙着各自的事情,宫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警服,突然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他作为火舞警校的首席是唯一一个刚毕业就被火之国警视厅录取的新人,接下来他要为了火之国的安定而努力工作,和这些优秀的前辈们一起。

鸣人和他并排走着,突然问道“对了,你之前收到电话通知的时候,对方怎么说的,你被编在哪个分队了”

“我也不清楚哪个分队,只是被通知我的直属上司是宇智波佐助还有办公的地点,剩下的等见到他再服从分配”宫本老实地回答道。

“啥?”鸣人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随即不忿道“今年唯一一个新人竟然被佐助那混蛋抢走了”

“那个”宫本小心翼翼地说“请问宇智波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是个偏执爱耍酷的自大狂”鸣人眯着眼睛恶声恶气地说。

“不要误导新人,鸣人你这个笨蛋”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随后一本书飞驰而来正中鸣人的脑袋。

“啊”鸣人吃痛地叫了一声,捂着被书打到的头边揉边委屈地说“小樱,下次轻一点好吗”

“活该!谁让你说佐助君的坏话”

宫本转头看去,一位漂亮的女警踩着黑色高跟鞋向这里走过来,樱色的发,碧色的眼,一身深蓝色的警服更给她增添了几分英气。

樱气势汹汹地拎着鸣人教育了几句,才转过头打量眼前的新人。

一番视觉巡视过后,樱大方地伸出手道“我是春野樱,和这个家伙同在重案组第七分队,请多指教,新人”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俏皮起来。

宫本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和她短暂地握了握,随即放开。

“宫本花城,毕业于火舞警校,请多指教”

樱了然地笑了笑“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火舞的首席吧”

“是的”宫本回答。

“重案组的所有人都毕业于木叶警校哦”

“诶???”宫本吃了一惊“是那个将所有警校课程压缩到两年,结业困难程度全国第一的木叶警校吗”

“漩涡前辈也是?”

“喂,什么叫我也是啊,我看起来不优秀吗”鸣人痛心疾首地说。

“不”宫本嘴角抽了抽。

只是像您这样看起来有些脱线的人物无论如何都无法和所有警校学员心中威严的圣地联系起来,宫本心想。

樱掐了掐鸣人,让他别闹了,接着道:

“也就是说你是这里唯一一个非木叶警校毕业的人,说这个并非要给你压力,只是希望你作为火舞的首席能够虚心听取前辈的意见,在以后的行动中一切服从上级的指挥,有自己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不要固执己见,作为前辈我想说的就这些,剩下的大概等佐助君来了他会告知你”

宫本点了点头,心里默默消化着。

“好了,接下来让鸣人带着你先去见卡卡西老师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樱今天有外出任务吗”鸣人问。

“不,是佐助君,他昨天晚上发现了关于晓的据点的一些情报,带着人去了,我要去联系他问问现在的情况,卡卡西老师给我的任务”小樱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不再像之前和宫本说话时带着几分少女的俏皮活泼。

鸣人脸上的笑容褪去,碧蓝色的眼眸也有些黯淡“是吗,那你快去吧”

目送小樱离去后,鸣人带着宫本去见卡卡西,路上气氛突然变沉默了,宫本有很深的疑惑但是他也看得出来这件事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说的出口的,便一路无话,随后被鸣人带着停在了卡卡西办公室门前。

鸣人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

鸣人直接按下门把手,宫本跟着他走进去,入目的办公室内部并不算整齐,桌上还堆着很多本书,摊开的,散乱的。

银发带着面罩的男人被淹没在其中,他随意地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眯了眯眼睛,问“怎么了,鸣人”

“卡卡西老师,这是今天来报道的新人,投在佐助那儿了,佐助今天可能来不了,我先带他过来熟悉一下人”

卡卡西笑了一下“想也知道你不会让我给他讲入职须知了?”

“那是佐助的工作吧,不要给我多添麻烦不是老师你说的吗”

“嗯,有道理”卡卡西附和地点点头“你要知道老师每天是很忙的”

“好了好了,我就带着他认认人,这是旗木卡卡西组长,宫本,认识一下吧”

“是,我是刚刚被重案组录取的宫本花城,请您多指教”

“嗯?”卡卡西笑的眯起眼睛“不错不错,新人君要听从上司指挥好好努力啊,唉,想当年你们三个对我的态度可没这么好”

他的语气慵懒中带着些遗憾,听的鸣人想揍他。

“老师您对我们也并不友好好吗?将学生倒吊在树上一个小时这不是您的杰作?”

“唉,好了好了,别旧事重提了,佐助不在换你惹我生气了,老师也只是怀念一下往昔的青葱岁月,别这么不给面子,认清人了吧,那就快去岗位上工作吧”卡卡西笑眯眯地说,颇有要赶人的架势。

鸣人翻了个白眼,带着宫本出去了。

“我先带你去佐助的办公室吧,那里有一个套间,你可以先在那里帮忙整理他的资料,等他回来再说给你分配具体工作的事”

“是,我知道了”宫本现在完全还处于懵圈的状态。

刚才见到的人是那个旗木卡卡西,那个年轻时侦破了多起疑案悬案的旗木卡卡西,一度成为日本年轻警察的领头人,听说火之国警视厅在他成为重案组组长之后的两年有意让他晋升,但是他就是待在重案组不愿离开,守着重案组组长这个职位不动弹,很多人不能理解他,但也有人说他这是不慕虚荣、踏实为民。

当宫本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鸣人也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

“刚才,卡卡西老师胸前的纯黑色警徽看到了吗,那是警衔中的最高等级,无法用普通的职位去衡量的荣誉,那就是卡卡西老师为了这个职业奉献一切的证明,目前火之国拥有它的人不超过5个,而在现在的火之国警视厅也只有两个人拥有”

宫本也回忆起来“警校有学习过,每个警察从上岗开始胸前都会佩戴鹰形状的警徽,最开始是青碧色,往上走依次是白银,铂金,纯黑是最高等级,而这个警徽所代表的意义便是你为社会奉献的多少,想要升一级是十分困难的,需要两次一等功才能升一级,而从铂金到纯黑,则需要特等功才能晋升,很多小警察可能忙碌一辈子都只能在青碧等级徘徊”

“嗯,这个警徽的等级比你在警视厅的职位分量重的多,有了它不怕没有晋升职位的机会,只看你想不想罢了”

“那你和宇智波前辈分别是什么等级”宫本问道

“啧”鸣人说到这里明显就不乐意了,他不太情愿地道“佐助是铂金,我是…白银”

“好厉害!漩涡前辈和宇智波前辈都非常厉害!”

“也是”鸣人的脸色又渐渐回暖“毕竟我们都才毕业三年就有了这样的成绩,可以自豪了”

“完全看不出来……才毕业三年”宫本认真道。

果然木叶警校出来的都是精英吧。

鸣人看出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不怕告诉你,当初我在木叶警校是吊车尾,后来为了和佐助争胜我才鼓足一口气渐渐把成绩提上来,在毕业之前学到了一些真东西”

宫本挠了挠头“是这样啊”

“还有,佐助也……”鸣人似乎想说些什么面色隐隐有些悲伤,后又放弃了“算了,你慢慢会懂的”

宫本只能又带着一肚子疑惑踏进自己未来上司的办公室。

2

鸣人推开门办公室的大门才发现佐助的办公桌前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那人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上等的布料勾勒出一双长腿,黑色的长发被一根红绳束着搭在脑后,发尾随着他整理资料的动作在他并不十分宽阔的脊背上荡来荡去,飘逸十足。

“鼬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听到鸣人的话慢慢转过身来。

在宫本看来,面前这个男人的相貌在他平生遇到的人中绝对是top级别的,五官立体,线条利落,并且还拥有一双美得令人窒息的眼睛,睫毛又长又密,却并不显得女气,他自身强大的气场足以将那份艳丽完全掩盖下去,鼻翼两侧的纹路并没有破坏他整体的俊美,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和成熟之气。

鼬静静地看了看他们俩,脸上的神色温温淡淡。

“佐助出任务去了,我需要他前段时间获取的一些资料”鼬说道。

“哦,这样啊,这儿有个新人,分到佐助这了,我先带他过来”

宫本在鼬的目光扫向他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地变僵硬,明明鼬一直表现的很温和,可他却觉得这目光中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

鼬转身的那一刹那,他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神情从古井一般的冰冷无波逐渐升温。

这个男人,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温和。

就在这时,鸣人一胳膊搭在他肩上,毫无所觉道“这是佐助的大哥,我们火之国警视厅的最高行动指挥官,宇智波鼬”

宫本这时才注意到鼬左胸前的黑色徽章,原来他就是鸣人说的另一个拥有它的人,和卡卡西不同他十分年轻,可能只有27.28岁的样子,如此年轻却已经达到了一般警察永远到不了的高度,越是这样他越觉得面对鼬有压力了,只能尽量放松僵硬的脊背和肩膀,强装自然和鼬自我介绍。

鼬听后嘴角也小幅度的弯了弯,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僵硬,便说“佐助明天会回来,你的一切由他安排,不用太紧张,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平时不常来,这间办公室只有你们两个人”

言下之意,你不用太过在乎我的存在,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宫本很快地捋清了他的意思,肩膀紧绷的线条渐渐软下来。

“是”

之后鸣人有自己的工作提前离开了,鼬拿到了自己需要的资料也没有多停留,宫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始打起精神帮佐助整理资料。

虽然鼬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却总是时不时流露出让他觉得沉重的压迫感,这让他更好奇有这样一个哥哥,他的正牌上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

第二天,宫本终于见到了这位正牌上司的真容。

他来到自己的那个小套间的时候,注意到佐助办公室的门半掩着,于是很谨慎地轻轻敲了敲门,正式的三下。

“进来”

很清冽的声线。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头发,推开门走进去。

佐助的办公室非常宽敞,采光极好,从宫本这个角度看去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几乎是沐浴在一片晨光下。

一片亮光中,他的五官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张眉眼极其干净的脸,像一副意境深远的水墨画,比起鼬那样第一眼极具侵略性美的相貌,佐助的脸显得更加稚嫩和俊秀。

但是这对兄弟相同的地方都在于,他们都很冷。

宫本从佐助的眼中看不到一点属于年轻人的朝气,乌黑的眸中已经沉淀了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昨天他才知道原来他的这位上司才22岁,比他还要小一个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佐助开口了。

“看够了吗”

宫本一愣,随即有点结巴地说“是,是……”

佐助的目光定格在他脸上,似乎有点不耐烦这种事,抿了抿唇说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被分到我这儿,但是既然来了,就认真地对待工作,不要在工作时间做无关的事,在工作时间之外你做什么随意”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又用眼神示意靠在墙上的那个书架“那里面全部都是新送来往年的罪犯资料,限明晚之前将这些分类整理好交给我批复”

宫本眼神一转,看到这么庞大的工作量,有点牙疼,但是不经意间的一扫,他注意到佐助眼下淡淡的青色,再美好的外表也掩盖不了精神状态的疲惫,再看看他桌面上放的这么多文件,很多都摊开在桌上,包括他进来的时候他也低着头在忙碌。

他自己已经来的算是很早了,这个人到底已经工作了多长时间了?难不成是凌晨来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那点淡淡的抱怨就消失了,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我明白了,一定按时完成任务”

佐助看着他一摞一摞地把那些资料全都抱到他的那个小套间里,黑色的眼睛里有细微的光点晃了晃,接着他用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阖上眼睛休息了五分钟。

前几天,警视厅的情报部门探测到了晓的最新动向,据说这次出动的人里有晓的几位核心成员,他带着人在外潜伏了两天才捕获到一些蛛丝马迹,明明眼看着快要成功,在他们赶到他最后推测出来的晓的据点的时候,却已经是人去楼空。

白白忙了几天,让他心里难免有点火气,昨天晚上,他解散了所有人之后不想回家又跑到办公室来了,只有在忙碌的工作中他才能让自己免受内心负面情绪的影响。

已经14年了,距离父母被晓的人杀害已经过了14年,之前的几次行动也是,总是在最后快得手的时候扑空,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报仇,他不知道。

无法散去的焦灼和烦躁。

佐助放下手中的笔,难得地放任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叮铃铃铃~”

是警视厅的内线电话。

佐助撑着精神,拿起电话筒。

“喂”

“佐助,你在办公室吗”电话那头是鼬的声音,醇厚又低沉,偏偏对着他总是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温柔。

“嗯…尼桑,我在”听到鼬的声音,佐助马上精神了些。

“昨天晚上,你没回家”

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这样的一句话听不出来任何责备之意,佐助却有点愧疚。

“昨天……我有点太累了,距离家里太远了,解散之后直接到办公室休息了,没事的”

“那就好,今天中午我来找你,给你带了饭”

“好”

说完这场短暂的通话结束了,佐助松了口气,他不想让鼬为了他操心,两个人平时工作都挺忙的,就算是周末也难得有休息的时间,说起来自从他进了木叶警校之后和鼬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木叶警校是封闭式的军事化管理制度,一年只能回家一次,其余时间都在校学习训练,进了警视厅之后,他拼命地工作出任务才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偶尔周末和鼬在一起吃个饭也是一种奢侈。

今天晚上还是按时回家吧。

一上午的时间匆匆溜走,中午的休息时间,宫本准备去职工食堂吃饭的时候向佐助的办公室望了望,发现他还是在埋头工作,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敬佩感,但是他只是凡人,还是要吃饭的,总不能像自己上司那样为了工作废寝忘食吧。

他走后不久,鼬就提着食盒来了。

看到佐助这个时间还是在低头对着资料文件写批注,鼬的眉心皱了皱,他抬手敲了敲身侧敞开的大门。

听到声响,佐助终于抬起头,看到是鼬,黑色的眼珠里一瞬间溢满了令人心动的光亮,让他的面部表情整个变得生动起来,如果宫本还在,一定会觉得他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

这分明就是一个少年意气十足的人。

“哥哥”

在佐助站起来之前,鼬大步走到了佐助桌前,放下食盒。

“怎么这个时间还在工作”

“很多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再说你不是要来吗,等你的时候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佐助撇了撇嘴。

“休息一会也好,你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鼬的语气有些严肃。

“我下次注意,那你带了什么吃的?”佐助眼神飘了飘,很快转移话题。

鼬也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无奈的摇摇头,帮他把桌上的各种资料文件收好,打开他带来的超大食盒。

“都是你爱吃的”

鼬一层一层打开,木鱼饭团,秋刀鱼,番茄炖牛腩,盐酥鸡,最后是番茄浓汤。

佐助眼睛一亮,突然被勾起了食欲。

“哥哥,今晚我会按时回家的,所以晚饭也拜托你了”佐助抬起头望着他。

这种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和祈求的眼神,鼬完全拒绝不了,更何况他也没想要拒绝。

“好,我今天的工作量也不多,应该也能早点回去”

“嗯”

午饭过后,佐助说需要鼬昨天拿走的资料,鼬欣然同意。

鼬的办公室在十一层,只需多上一层,因此两个人也没有坐电梯。

鼬在警视厅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他13岁就进了木叶警校,只用了一年时间就从木叶警校毕业,在进入警视厅的一年后更是连连晋升,所以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实际上已经拥有13年的警龄,他天赋异禀,头脑清晰有远见,在立下了几个特等功之后就拿到了警察一辈子的最高荣誉,别说是同龄人,就是年纪翻上一番这一代里也找不出比他更优秀的人。

警视厅上层不仅赋予他最高的指挥权,也给了他最好的资源,他的办公室里该配的应有尽有,说是一个酒店高级套房也不为过。

鼬去拿资料的时候让佐助先在他的办公椅上休息一会,然而等他回来的时候,佐助已经倚在桌子上睡着了。

鼬叹了口气,将佐助抱起来放到他平时午休的床上,动作轻柔地给他盖好被子,他睡的非常沉,要是平时他不可能毫无所觉,真的很累了吧。

做完这些,他坐在床边,将佐助额前的刘海拨开让他睡的更加安稳,然后低头凝视着佐助,眼神复杂,有怜惜,有心疼,还有若有若无的愧疚混杂在其中。

这些情绪像是一团颜色杂乱的漩涡隐藏在他的眼底,不为人知。

佐助,但愿你永远不要想起来才好。

3

佐助这一觉睡的格外漫长,醒来的时候,室内一片黑暗,他募地坐起身来,似乎想起了什么,穿上鞋子就准备往外跑。

这时门打开了,光线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然后洒满整个房间。

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醒了”

“哥哥,现在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佐助急急地问。

“我看你睡的熟,已经给你请过假了,你这几天在外面奔波都没好好休息,工作不急于这一时,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我们回家吧”

佐助惊讶地睁大眼睛,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他竟然睡了一下午?

“哥哥,下次你可不能徇私,工作时间怎么能用来偷懒呢”佐助的口气有些怨怪,但是更多的是无奈,他知道鼬一般不会干涉他的事,但是基本每次他都无力去改变鼬插手之后的结果。

这样“失职”的一个下午对他来说真的是第一次。

鼬笑了笑“我当然优先考虑你,工作和你比起来从来都不重要,更何况看你睡的那么沉我叫醒你应该也会有不好的影响吧”

他说的是佐助的起床气。

佐助刚醒来大脑一时有点卡壳,用了几秒钟时间才反应过来鼬是在逗他,冷着脸绕过他走出去。

回到家之后,鼬先把刚才和佐助一起去超市买的食材放到厨房,脱下一身西装换上家居服,洗手,开始做晚饭。

佐助坐在餐桌前欣赏着鼬做饭的姿态,从小到大,鼬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完美的,就连做饭的时候也是赏心悦目的。

小的时候他常常会觉得有压力,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兄长,他毫不怀疑他深爱着自己的哥哥,所以才更加不想输给他,拼命追赶他的脚步,但是父母去后,这份心思也淡了,他的记忆有过两年的断层,醒来之后只记得母亲和父亲死亡的惨状,他的心思全放在了报仇上,努力学习,拼命训练,都是为了让晓偿还他父母的性命,其他的他也不在意了。

这些年,鼬是怎么想的呢?他也和他一样吗?

他不知道。

他们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鼬从未向他吐露过自己的心声,他也没有主动问起过。

他只知道,他们大概是不能缺少对方的,鼬的关心就像空气,一点一滴地渗入他生活的每个角落,各自忙碌的时候它缩在心底深处的某一块领域,不显形色,在工作疲惫的时候,它是最温暖的慰藉。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今后,也不会变。

对吧,鼬。

深夜,看着佐助熟睡之后,鼬轻手轻脚地换上外出的便装,开车去了宇智波的旧宅。

也就是父母还健在的时候他们住的宅子,位于火之国首都的市郊。

当他推开熟悉的大门的时候,大厅里的灯亮着。

拉开纸门,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他了。

那人转过头来,微笑着道“哟,好久不见,鼬”

鼬也难得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好久不见,止水”

“坐吧”

“你和佐助最近都好吗”止水问道

鼬抿了抿唇“还好,老样子”

“在我面前不用掩饰,佐助的身体状况不好吧”

鼬只是垂下眼睛,没回话,显然是默认了。

“那种毒素已经在他体内扎根太久了,赤砂之蝎在配制毒药上的天赋无人能比,他配制的这种毒药里面的毒素成分会随着年岁不断变化,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最初的成分是什么样的,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解药的最新试验品,结合千手纲手去世以前的笔记研制出来的,只不过管不管用我也并不确定,也有可能像以前一样以失败告终,并且你要清楚这种试验品服用的越多效果也会越来越微弱,你好好想想吧”

鼬把瓶子收好,说“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这次的解药研制大蛇丸也参与在其中”

“!”

“惊讶吗,他很早之前就退出晓自己进行科学研究了,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妥,更何况他还曾经是佐助的老师,那时候他好像对佐助也不错”

“……”鼬默了默“你应该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他都已经在木叶警校代过课了,说明火之国的警方高层也已经接受他了,晓之前曾经对他展开过追杀,他不可能再反过去帮助晓了”

“好吧”由于大蛇丸在晓待过一段时间,鼬对他总是不放心,之前听佐助说起他帮忙代课还专门警告过他,既然止水都这么说,现在也只能暂时接受他。

“我先走了,万一佐助醒来发现我不在解释起来也会很麻烦”

鼬起身准备离开,准备拉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止水的声音。

“鼬,你真的打算一直就这样下去吗”

鼬只是沉默,然后道“我没得选”

“可是你知道如果警方知道了你这些年做的一切,不仅你这些年来的荣誉毁于一旦,你自己也会受到法律的处罚”

鼬侧过脸“和名誉还有我的性命比起来他更重要,仅此而已”

说完,他拉上门离开,没多久外面传来车的引擎启动声,一阵喧嚣过后只剩静默无声。

止水担忧地皱起眉,鼬,你真的以为你能瞒他一辈子吗,佐助可不是那样迟钝的人,总有一天,你们会……

4

“佐助,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如果让他知道了,会毁了现在的一切”

“佐助,坚强一点,接下来的路要你们自己走了”

“妈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妈妈对不起你,接下来你会受很多的苦,但是这是必须的,无法避免的,你要记住,撑到最后,要活下去”

“砰——”

“妈妈!!!”

佐助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只有纯白色的天花板,他意识到他又做那个噩梦了,十几年来如影随形,不断地提醒着他,要报仇,要将那些人全都绳之以法。

可是,梦里母亲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谁?“这件事”又是指什么?

父母被杀害的当夜,他被晓的人带回了他们的基地,当时鼬刚刚进入木叶警校不久,所以逃过这一劫,只有他被留在那里两年,鼬进入警视厅后不断晋升有了地位才将他救回来,当然这些都是听鼬说的,他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父母被杀害的那一天,听医生说应该是晓的人对他进行了精神上的虐待,他的大脑神经受损太严重,才会将那两年间的事都忘了。

直到现在也想不起来。

他从床上下来拉开紧闭的窗帘,一片温暖的日光洒下来,让他几乎忘记了刚才那些挣扎,哀痛的情绪,他随意抬眼看了看时间。

六点三十分。

佐助拉开房门,发现鼬的房间门也紧闭着,应该还没有醒来,既然今天起的这么早就顺便把早餐做了吧。

过了20分钟左右,他把煎好的鸡蛋香肠和面包机里烤好的面包端上桌子,又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牛奶。

这时候,鼬的房门也开了,鼬已经穿戴好了。

“佐助,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可能是昨天下午睡多了,到了晚上没睡好,就早早起了”

鼬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眉间隐约有忧色“有哪里不舒服吗”

“哥,你别拿我当小孩子了,偶尔没睡好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吗”对着鼬的眼神总有一种自己被他看穿的错觉。

“真的,别想太多了”佐助无奈。

自从他被晓的人带走两年之后,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鼬就很紧张,鸣人曾经将其定义为保护欲太盛,佐助自己倒是没觉得,如果鼬表现的哪里不舒服,他也会很担心,因为是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这么在意也无可厚非吧。

当然,鼬的身体很好,很少会生病,平时作息也规律,不会让佐助操心就是了。

吃饭的时候佐助习惯性地打开电视,调到早间新闻,电视里正在播报最新的议员选举,主持人念了好几个候选人,唯有一个名字吸引了佐助的注意力。

宇智波带土,他父亲的堂弟。

他记忆中从未见过这位堂叔,但是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包括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脸都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在他心中不断涌动。

佐助发呆出神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鼬的脸色微微变了。

早饭过后,鼬开车,佐助坐副驾驶,一路疾驰到公司。

在电梯里遇到了鸣人,鸣人扑上来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佐助面无表情地按住他防止他又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切,还是这么无情,还是新人可爱”

“吊车尾,你先看看自己这个月的任务完成量吧,还惦记新人”

“反正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混蛋佐助,你说什么?”

“我说你再不赶快升到铂金就别提要赶上我了”

鼬微笑着看他俩斗嘴,佐助刚被救回来的时候性情一度大变,他最后的记忆点停留在父母是如何惨死的,因此变得冷漠又寡言,在家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鼬那时候每天也有工作,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佐助身边,是鸣人每天一有时间就跑到他们家中要佐助重返学校,用言语说服也好死缠烂打也好,缠着缠着佐助也被他烦的不行,和鼬说要重新去学校上课,鼬当时还惊讶了一会。

总之有鸣人这样的朋友在,鼬很放心。

出了电梯,鸣人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佐助,别忘了要好好照顾新人”

哦,对了,他也要做前辈了,而且要教导后辈,啧,这么麻烦的事就应该让那个吊车尾去做,想到这里佐助心情又不好了。

上午的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新人君宫本拿着一沓资料进来了,说是有一份资料有疑问。

“有什么问题”佐助问。

“是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事,我刚刚在整理关于这个时期火之国罪犯的资料,发现有一段史实和历史书上记载的有所出入”

佐助看了他一眼,接过资料,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说史实和罪犯资料有什么关系,但是佐助不会,他会先看完听完整件事再做判断。

这段资料的记载其实也和一个罪犯有关,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当天,一位火之国通缉了许久的杀人犯将一位女性的脏腑器官在黑市进行倒卖,而这位女性的真实身份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当天,与土之国进行外交工作并被杀害的外交官野原琳。

佐助的瞳孔缩了缩,这是……

他翻到最后一页,这份报告的撰写人一栏。

旗木卡卡西。

第三次世界大战,其实离佐助他们这一代并不遥远,因为三战爆发的时间在20年前,那时候佐助还只是个两岁的孩子,就连鼬也只有七岁,这场战争的主力军只有两个国家,土之国和火之国。

历史书上相关的记载是土之国贪图火之国的丰富的土地资源,先占领了火之国的一个边境城市,挑起事端,后来加入的国家有的被牵连进来,有的想跟着分一杯羹,战局越发混乱。

这场战争持续了将近两年才停歇,双方都没有精力能力再战下去了,无奈只能签订和平协议。

这才太平了20年。

然而这份资料上写的又是怎么回事,三战的爆发并不是由一个边缘城市被占领而起,而是一个外交官被杀害?这样的消息他从小到大读过的史书里都没有记载过,撰写人是卡卡西,难道是假的吗。

佐助攥紧了手中的纸张,脸色阴晴不定。

宫本看着佐助脸色不太好,以为自己问错了问题,有些愧疚,说道“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

佐助抬眼看他,摇了摇头,说“不关你的事,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对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亲朋好友知道吗”

宫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愧疚中,胡乱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佐助又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摊开的资料,下了决定。

忙完一个下午的工作,卡卡西悠哉悠哉地换好衣服,准备回家去溜溜狗看看小黄书,开始他的老年人生活。

没想到打开门,迎接他的不是美好的夕阳,而是曾经的学生。

“佐助?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做完还不回家?鼬今天不和你一起吗”

佐助从倚靠在墙上的姿势慢慢站直了身体,他面色有些冷,神情很严肃,卡卡西发觉他的这个学生好久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了,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卡卡西,我有话要问你”

于是,他们现在这样要是被鼬知道了他不会被打死吗?卡卡西耷拉着眼皮想。

他和佐助现在正在一间私人酒店的房间里,佐助订好房间之后提前确认了房间里没有监视器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之后,在床上坐下。

同时用眼神示意让卡卡西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卡卡西乖乖照做。

佐助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几张纸扔在桌子上,卡卡西瞄了一眼,眼神一下子定住了,刚才的无精打采完全消失了。

“你是从哪儿发现这个的”卡卡西哑着嗓子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就行了”

卡卡西的眼神一瞬间变冷,应该是佐助认识他以来最冷的一次。

佐助完全不惧,用平淡无波的眼神看回去。

“……”卡卡西垂了垂眼睫“没想到竟然现在被找出来啊”

佐助依旧用冷淡的目光直视着他。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只好直说了,是真的”

佐助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眼神凝了凝。

“你想知道什么”卡卡西似乎将心里的重压释放出来了,现在反而轻松了许多。

“告诉我前因后果”

“前因后果,大概就是一个年轻的女外交官和她的团队在一场普通的外交工作中被当做人质要求她的国家割让一片土地,她的国家拒绝了这个要求并且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杀害,然后掩盖了这个事实,而我作为她曾经的同学恰恰是知道真相的那一小波人,就是这样”

“所以你为什么要写这份报告”

“一个20岁的小警察无力去改变自己的国家,也无力挽回朋友的性命,只能在这种报告上做点手脚,期冀更多人能看到,然而现实是它被湮没在了众多报告中,没有被人发觉,直到20年后的今天才被你发现了,却依旧不能被大规模传播”

“这就是你这些年不接受上面给你晋升的原因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我只是希望我的能力能更多地奉献给需要的人,而不是每天坐在华丽的高台上指点江山,却挽救不了任何人的生命”

佐助闭了闭眼睛,又问

“我记得我的堂叔宇智波带土和你还有这位女性都是同一期的学生吧”

“没错”

“所以他也属于知道真相的那一波人吗”

卡卡西沉默了。

“告诉我”

“是”

“我知道了”佐助站起身将这份报告收进包里,走到门口拉开门。

“卡卡西,谢谢你”佐助说完便离开了。

卡卡西又坐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他捂着眼睛,深蓝色的面罩却已经被浸湿。

应该是我谢谢你,主动让我说出了这么多年无法说出的话。

5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佐助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进入警视厅就是为了能通过警方的力量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

并不是为了当时警校教学楼上的所写的八个大字“匡扶正义,为民除害”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因为他在利用警方的力量,警方同样也在利用他的能力。

这次的事他直觉会让自己更加接近自己想要探寻的真相,所以他认真去调查了。

得出的结果是就算是国家,做出的也并不全是什么正义之事,甚至有可能是罪恶的。

如同野原琳,她只是夹在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牺牲品。

心不在焉地回家,鼬已经做好饭了。

吃饭的时候,佐助突然问“哥哥,你当初为什么要走警察这条路”

鼬有些奇怪他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因为,我想用我的能力减少牺牲,不想再看到无辜的人失去生命,这是我最初的目的”

佐助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像鼬这样的人还是存在的,他的目的是很单纯的,只是为了帮助别人。

“佐助,明天开始我要去外省开会,大概一周时间,食材我提前买好了放在冰箱里,如果你想做的话就自己做,工作太忙也可以在外面吃,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

第二天,重案组内部关于前几次针对晓的行动开了一个会,主要是商讨接下来的打击对策还有锁定他们准确方位的方法。

再来几次之前人跑了的案例,重案组的名声可要不保了。

会后,鸣人小樱等人都把这些资料交给佐助,他是重案组关于晓这一块的行动总负责人,这些资料要拿回去慢慢分析,然后再写一个总报告出来。

对比了一天,佐助把几次行动的优劣还有时间地点都列举的清清楚楚,然而当他准备关于时间线的问题进行分析的时候,他回忆起什么,脸色慢慢变了。

他迅速把手机翻出来,翻看了他所有的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一条一条对比,最后,啪——

手机掉在了地上,无人问津。

夏天的夜晚,还能听到窗外的阵阵蝉鸣声,佐助却觉得非常冷,全身温热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只给皮肤留下一片冰冷的温度,连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也许是他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他想。

一周后

鼬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室内一片黑暗,他有些奇怪,门没有反锁,佐助这么早就睡了吗。

前两天他给佐助打电话的时候,佐助没有接,后来打给鸣人,鸣人却说佐助这段时间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作息挺规律的,他就没有太担心,后来那边开会很忙,也没有给佐助打过。

“你回来了”

“佐助?你在家,怎么不开灯”鼬边说边把灯打开。

佐助穿着一身浅色的家居服坐在毛绒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脸色苍白的吓人。

鼬心里咯噔响了一声,佐助的表情明显不对,更重要的是这才一个礼拜过去,他明显比他离开之前瘦了一大圈,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下巴尖的让人心疼。

鼬直接走上去前去蹲下,握住佐助的肩膀,却摸到了肩膀上因为消瘦而格外突出的骨头,他心里一酸。

“佐助,发生什么事了”

从父母去世,他把佐助带回来开始,佐助就算对别人冷漠对他表现的也从来都只有乖巧二字,从小到大从来不惹事,在学习生活方面也没让他操心过,他们是在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中一块长大的。

然而,就算是佐助刚刚被他带回来的那段时间,他也没对他露出过这种表情,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冰冷的眼神,第一次让他觉得自己无法承受。

“前两天我见过小姨了,她回来了”佐助突然开口。

鼬皱起眉,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盛。

“我想起了一件事,母亲在嫁进宇智波之前她的家族是火之国最擅长催眠的一族,当年父亲母亲被晓杀害之前,小姨就和她的丈夫逃到其他国家去了,是母亲让他们走的,因为她们一族只剩下她自己和小姨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母亲在被杀害之前就知道她有一天也许会遭遇不测,所以提前让自己的妹妹妹夫避难去了”

鼬放在佐助肩膀上的手慢慢放下来了。

“这个原因我想你大概也不知道吧,宇智波带土应该没有告诉你完整的真相”

“!”鼬睁大眼睛“你…想起来了”

“是,我想起来了,晓的背后就是宇智波带土,是他让晓的人杀了父母亲,是他让我家破人亡,是他把我带走进行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逼我说出父母亲拼死也要掩盖的秘密”

“因为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流传下来的那种军火装置只有历代宇智波的族长才知道它被埋藏在哪里,有了它就可以远程毁灭一个小国家,宇智波带土想要它,所以在母亲父亲拼死也不说之后,杀了父亲”

“母亲为了保住我的性命提早把那个地方告诉了我,然后用催眠术让我暂时性忘记了它,引枪自杀之前告诉宇智波带土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如果我死了他就永远也得不到了”

鼬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军火装置的存在,宇智波家的祖先宇智波斑确实是做军火买卖起家的,后来和千手柱间一起创建了木叶警校研制出了它,将这个威力巨大的装置藏了起来,为了防止有人挑起战争将所有的图纸都销毁,世界上只剩下一台这样的装置。

但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非常少,鼬隐约猜到带土是想要宇智波家的某种东西,却并不知道他想要的是这样可怕的战争武器。

“佐助,你听我说”

“宇智波带土用我的性命威胁你了,对吗”

“……”鼬没有想到佐助连这个都猜到了。

“不然我想不到任何理由”佐助突然笑起来,却笑的苦涩无比,眼角都渗出泪来“你为什么要帮晓逃脱”

“你明知道我那么恨他们,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骨,啖其血肉,却一次次帮着他们,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会防备的人只有你,每一次行动中我只会把最新的情报告诉你,所以也只有你一个人能暗中给他们传递逃脱讯号,所以我精心制定的那些计划才会毫无用处,这么明显的事实我竟然到现在才看清楚”

“可是,鼬”佐助突然上前把他扑倒在地上攥着他的衣领,“你说过你当警察的初衷是为了减少牺牲,是为了帮助更多无辜的人,不是要为了一个宇智波佐助放弃你的原则,让一个罪大恶极的犯罪组织一次次逃脱,让区区一个宇智波佐助成为你一辈子的污点,假如警方知道了你的行为,你的一辈子就毁了你知道吗!如果是这样,我的存在除了拖累你到底有什么意义?”

除了小时候偶尔会扑在他怀里掉几滴眼泪,鼬再也没有见过佐助哭了,这是父母去世以后第一次,佐助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掉在他的脸上,他早就知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佐助想起来一切,也许会恨他,也许会再也不见他,也许会亲手送他上法院,但他没想到,佐助会哭的这么凄惨,仿佛要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因为他印象中的佐助一直都是坚强的,即使训练地满身是血,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他的眼神会一如既往地坚定,纯粹,败了会重新爬起来,胜了他会有有小小的得意,他的眼睛会发光,会骄傲地告诉他这没什么,这才是他的佐助,他深爱着的佐助。

他爱了一辈子的人,他唯一的弟弟,却说那样会发光的他是他的污点,让这么坚强的一个人哭的满脸是泪,让他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全盘否定,他到底在干什么?

鼬把佐助的头按在怀里,感觉到胸前的衬衫一寸一寸地被佐助的眼泪浸湿,第一次感受到万箭穿心一般的心痛,他只能一遍遍地吻着佐助的头发,嘴里一遍遍地重复着“对不起,佐助”

6

也许是哭了这一次把多年来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出来了,再加上佐助之前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情绪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最后被鼬抱在怀里哭着睡着了。

还能在他怀里睡着就说明佐助始终还是依赖着他,相信他的,这几天他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多,一个人承受恢复记忆的恐惧,一个人承受恢复记忆的痛苦,一个人习惯这么巨大的落差,还要每天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上班,不让其他人看出端倪,心里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这样哭一场也好,佐助,辛苦你了。

佐助醒来的时候发现鼬就坐在他的床边,一直陪着他,看到他睁开眼睛,鼬温柔道“醒了?”

佐助揉了揉有些哭肿的眼睛,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一晚没睡吗?”佐助不自然地问。

“睡了一会,不是特别困”

“对不起,鼬”

“嗯?为什么要道歉”

“是我太任性了,才把所有情绪都宣泄在你的身上,完全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鼬伸手摸了摸佐助的脑袋“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总想着让你不要想起以前的事,那两年对你来说一定是痛苦不堪的,所有的一切由我来应对就好,却忽略了你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不需要我来替你决定,更何况我一个人也确实无法应对,佐助,我们互让一步吧,好吗”

“嗯,所有误会的开始都源于隐瞒,哥哥,以后我们不要互相隐瞒了”

“好,我答应你”

“那现在你可以说宇智波带土是用了什么卑鄙下作的手段才能威胁到你的吗”佐助抿着唇道。

鼬思索了一下“在我救你出来之前他大概得知了消息,他已经困了你两年都没逼问出什么来,与其杀掉不如利用,于是他给你用了赤砂之蝎配制的一种毒药,每两个月必须定时在他那里拿解药才能缓解,否则就会心脏功能逐渐衰竭,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我只有配合他的行动才能保住你的命”

佐助听了也沉默了,宇智波带土这招真是太阴毒了。

“这个毒药已经在我体内存在这么多年了,配制解药真的那么难吗”

鼬点了点头“这些年来我一直拜托止水私下帮忙配制解药,也给你试过几次,但是都没什么大用处”

佐助边听别点头,竟然没有太多的担忧“我知道了”

如果真的没有转机,我也不会放过宇智波带土的,我会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不会留着他继续祸害你的。

剩下的日子,佐助和鼬每天按时上下班,同进同出,佐助也不再贯彻工作狂的人生理念,颇有享受生活的架势,看的鸣人不住地说“他们俩最近是不是太亲密了,每天中午还一起吃便当,看得我都想恋爱了,小樱不如我们今天下班后去约会吧”

“去死,没可能,我的佐助君QAQ”小樱一巴掌抽飞他。

又过了几天,鼬接到了止水的一通电话,止水在电话中欣喜地说大蛇丸的团队前段时间新加入了一名新成员漩涡香磷,制毒制药的天赋都远超一般人,她对佐助中的这种毒非常感兴趣,在刚刚终于研制出了新型的解药,只不过她要求要见佐助一面。(止水没好意思说的是香磷当初帮忙的主要原因是她对佐助本人很感兴趣)

佐助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欣然答应,对于解毒这件事其实他心里也很着急,只不过从来不在面上表现出来罢了,他并不想成为鼬的包袱。

和香磷见面的当天,佐助和鼬一起去了大蛇丸的科研基地。

首先遇见了大蛇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佐助总觉得他好像比给他代课的时候年轻了些?

“呀,佐助君,鼬君,你们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大蛇丸依旧用他沙哑的嗓音说着让鼬和佐助觉得不舒服的话。

“大蛇丸,今天是漩涡小姐约见佐助的,你应该还有你的工作吧”鼬说。

言下之意,不要来瞎掺和。

“呵呵,鼬君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不过,我也只是想看看我的学生的近况,看到他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大蛇丸竟然学会正常地笑了,第一次让佐助觉得他也能用亲和这个词来形容。

“谢谢”佐助真诚地道谢,他或多或少听说过大蛇丸以前在晓待过的事,在木叶警校的时候,大蛇丸其实对他不错,他虽然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但是并不讨厌他这个人。

“哼哼,不用谢我,我也只是想知道你以后能走出什么样的路,对你的未来抱有期待罢了”大蛇丸又哼笑了几声,转身离开去他的实验室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发少年引着他们去了会面大厅,那个名叫漩涡香燐的女性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见到佐助,她先是脸色爆红,捧着脸颊花痴了一会,嘴里念叨着“真人好帅,比照片还帅啊啊啊”然后故作矜持地推了推眼镜,端着架子说“两位请坐”

佐助和鼬都有点莫名,但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在她的对面坐下。

“漩涡小姐”

“不,请叫我香磷,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香磷红着脸颊说。

“……”佐助迷茫了一会,还是说“香磷,你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神叫我的名字了,男神一脸迷茫的样子真可爱啊啊啊啊,香磷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尖叫。

但是表面上还是得保持矜持,香磷咳了咳“佐助君,你好,鼬桑,你好,关于今天的见面其实只是为了满足我内心的欲望所提出的要求,谢谢你们能来”

“不,应该说感谢的是我们,你不辞辛苦地做出了解药,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的,谢谢你,漩涡小姐”鼬发自真心地温柔地道。

啊,男神的哥哥也好温柔好帅啊,呜呜呜,香磷内心的小人感动地哭泣。

“嗯…回归正题,新型的解药我可以保证能化去99%的毒性,但是剩下的1%我不能保证,也就是说这剩下的1%以后也必须靠药物治疗来抑制它的毒性,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也无法预测,要看佐助君自身对药物的吸收能力,也许是一年,两年,五年,甚至更长时间”

佐助笑了笑“这已经比我预想的结果好很多了,谢谢你,香磷”

呜呜呜,男神一脸真诚道谢的样子真的让人无法拒绝,好想抱抱他。

香磷努力缩了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不用谢,佐助君,我希望你能健康地活着,然后把那什么堍尽快绳之以法,不要让他再去祸害别人了”

佐助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服下解药之后,鼬和佐助依旧继续着每天的生活,不同的是,鼬不再受带土的掌控,不再为晓提供任何警方的行动消息,佐助带着人一个月之内就把首都好几个晓的据点一锅端了,顺便还抓捕了两名晓的核心成员,迪达拉和赤砂之蝎。

迪达拉是新人,不足为惧,赤砂之蝎可是晓的老人了,而且制毒技术高超,杀人技巧纯熟,这下可是立了大功了。

蝎看到佐助的时候,感叹了一句“没想到你活到了现在”

当年杀害宇智波夫妇的几人之中就有他,在晓的两年里佐助也受了不少他的折磨。

佐助靠近他耳边道“让你失望了?你帮着宇智波带土造了这么多孽,以后就在牢房里掰指头数日子吧”

“带走!”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又一个晓的据点被警方查获,晓的核心成员目前也只剩佩恩和小南仍在逃逸,其他人都已经跟随迪达拉和蝎的脚步进了牢房了。

在议员选举结果公布的前一天,警方突然公布了议员候选人宇智波带土和火之国最大的犯罪组织晓之间的联系,据已抓获的晓的几名核心成员提供的情报,已经找到了很多证据能证明宇智波带土就是晓幕后的操纵者,这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民众们都坚定地表示不会将票投给这样的人,宇智波议员候选人也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他所有的相关产业都将被查处。

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忙了好几个月,佐助终于能停下脚步休息休息,鼬也心疼他每天从早到晚地到处跑。

考虑到佐助这次立下的大功,上层决定给他一周的休假,并且在休假归来之后进行表彰大会。

这一周佐助每天都在家里睡的天昏地暗,鼬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在睡,回来的时候还在睡,但是鼬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不容易得来的休假,就是要好好休息,对于自家弟弟的睡眠时间快要和某种动物看齐,鼬没有任何想法!

一周后佐助接受了上级的表彰,继卡卡西和鼬之后,又一个纯黑色的警徽诞生了。

晓是火之国最大的犯罪组织,佐助做出的贡献确实值得这样的荣誉。

台下的小樱鸣人都真心地鼓掌祝福,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们比谁都清楚,佐助终于能摆脱晓的阴影,迎来属于他自己的明亮辉光。

又过了一个月,宇智波带土在狱中服毒自杀的消息传了出来,当时鼬和佐助正在火之国的一个富有盛名的小城镇里泡温泉,听到其他人的讨论,鼬和佐助一同沉默了。

也许这对他自己来说是一种彻底的解脱,琳的死亡确实是值得他恨的,但是这不是他杀害自己堂兄堂嫂并且折磨自己侄子的理由,这么多年他所做的早已经证明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他只是想要整个世界被他掌控在手中,享受这种操纵他人的快感罢了,甚至想要整个世界都陷入战火之中,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唯有死亡才能让他和心底最爱的那个人重聚,才能让他们摆脱所有罪孽在一起。

几个月之后,当宫本新人君不小心撞到自家上司在办公室和他的兄长亲吻的时候,发出了惊天的叫声,引来了附近鸣人小樱的围观。

“QAQ我的佐助君什么时候和鼬桑在一起的”这是小樱

“啊,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这是鸣人

“咦??为什么你们对兄弟两个人在一起表现的这么平静啊???只有我是异类吗????”这是宫本新人君

其实,早晚的事吧。

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很难去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对他们来说,根本无须特别去指出这种界限,因为不会再有人能挤进他们之间,他们就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没有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人。

——My dear brother,can you marry me?
——Yes.

————————

一直拖到现在很晚了,前几天比较忙一直没有码够字数,然后我的废话又很多,集中在一天写就会越写越长,其实主要原因是我一直到今天下午都准备写be的 结果最后写着写着突然觉得七夕这样不好 还是he吧 于是又不停地改改改 才一直拖到现在才发  我也算是新人吧 脑洞都挺无聊的 文笔也不怎么样 但是依旧爱着鼬佐 忍不住动手产粮 看过的天使留下意见我会在下一篇里尽量改正哒 爱着鼬佐的你们都是天使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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